林祯龙 96361万字 37862人读过 连载
东海龙王被伏,东海之上的斗法也随之平定。
而正立于西海之畔的扬关与钟衰却与三头神龙对峙着。
这三头神龙便是那西海龙王,北海龙王,南海龙王。
不过对峙没多久,三头神龙便先行退去,没有上得神洲大地来。
此中因由乃是四海龙王与人族大能早有定议,另外神庭也下得敕令,非有气象变迁之天道敕令,四海龙王不得入神洲大地。
因此,起先那东海龙王就想违反神庭敕令。
待得扬关与他算完账,再等到千年小劫结束,这老龙王还得去神庭论罪一番,否则他就只能转投星河龙宫去了。
只是如今的星河龙宫都自身难保,他去了,也得被神庭派天兵天将抓拿回来。
到时再给他论个畏罪出逃之罪可就更惨了。
总之这东海龙王注定没个好下场,他这数百万年的东海龙王之位算是坐够了,该换一位东海龙王了。
“多谢钟师兄相助。”扬关笑道。
钟衰摆摆手笑道:“你我皆为斜月宗人,我不为你助拳又该助谁?”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这老龙王你且收了去,我还得回山门继续炼法,我可得勤奋嘞,不然酣睡个五六年,就被你小子追上来了。”
钟衰说着,就将被其镇压住的东海龙王送到扬关面前。
扬关拿过已经不得动弹,浑身法力与神通都被封禁的东海龙王,看着他的一双龙目怒瞪自己,笑了笑,先朝钟衰拱拱手:“钟师兄好生修行,师弟便在道果等你了。”
扬关说罢,就揣走东海龙王,藏入自己的紫光秘钧壶中,让他和他的儿子一起吃牢房。<p>然后他飞遁而去,往着东海的战场去了。<p>钟衰在原地笑了笑,便也瞬息不见踪影,乃是挪移神通,回了斜月宗山门。<p>……
此时的东海之上,神洲七大派大能们正与四海龙宫的龙族大能对峙着。<p>除此外,还有佛门大能现身,要做个和事老。
扬关落入其中时,所有人和龙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扬关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人,浑然无觉似的落到余苏与另一位斜月宗元神真人刘惠身边。
元神真人刘惠成道也比扬关早,比余苏也早,已有七百岁,只是修行虽久,天资虽然也高,但至今却还没摸着纯阳的门路。
不过他也不急,心态颇好。
“让诸位久等了。”扬关先告罪一番。<p>“扬真君,可否将东海龙王释放?”那尊佛门的菩提境大能轻声问道。
和和气气,一脸笑容,憨态可掬,让人忍不住信服崇拜之。
但扬关乃纯阳真君,怎会受他这菩提佛身的蛊惑,只轻笑一声。
“哈哈,大和尚说话不地道,哪有这般简单就将这龙质给交出去的,龙宫不得先舍些好处来?否则我等这般辛苦可不就白费了?!”
扬关说话颇为嚣张。
但是身后这些七大派大能就是底气,他自己的修为也是一份底气,怎么能不嚣张些。<p>若是他被那东海龙王拿下,到时说这些话的可就是这些老龙了。
所以气焰嚣张又如何?
放肆一回又怎样?<p>虽说事不可做绝,但这龙族此番行事本就不占理,自然该被扬关这么坑上一回,毕竟扬关可是苦主。
没有哪条圣人规矩不许苦主呼喊冤屈的。
扬关自然可以大声些,来个上达天听。
“扬真君,可否听和尚一言?”那头圆肚大,满身肉乎乎的和尚说道。
“不可。”扬关说道。
和尚再度被噎,却不懊恼,也不苦闷,更没对扬关有一点怨怼之心。
他只笑道:“扬真君,和尚并非强要您放下成见,更没有让您宽容诸位龙王的意思。”
“那和尚你想说什么?”扬关问道。
和尚答道:“和尚不敢妄断此事,只希望诸位能心平气和相谈一番,免再有大战,涂炭生灵,混淆阴阳平衡。”
扬关只道:“我也不愿再起战端,只是斗法之事可由不得我。”
扬关说话时,斜了对面一眼。
对面就是四海龙族,四海龙王中除了东海龙王的三海龙王皆在其中。
还有龙族宿老,其中亦有龙君。
认真一算,此中龙君便有八位,再加上东海龙王,便有九位龙君。
不过地仙界龙族可不止这些个龙君,神洲大地还有四渎河伯,五湖龙君,亦为龙君,除了神洲在,葫芦洲,贺兰洲,南明洲亦有龙族,只不过葫芦洲贫瘠,仅有两条大河,三座大湖,无有龙君;贺兰洲则是佛门所占,那儿的龙族皆为八部天龙,归属佛门,已算不得龙族;至于南明洲,此洲乃凤凰一族占着,龙族只能司职湖泊江流,做不得整座洲陆的主,因此也无有龙君。
所以,地仙界内的龙族多在四海与神洲,尤其是四海。
只可惜,太上老君与神庭及人族大能订立规矩,道果及以上道境者不得在地仙界久留,除非愿意归属神庭,否则只能投身宇宙。
也有一个选择,便是投往佛门,投身极乐净土,如此便可不受圣人规矩。
毕竟世尊如来神通广大,可与太上老君相抗衡。
至于此刻做和事老的和尚并非出自极乐净土,而是自神洲佛门二宗净土宗,法号莲池,已证就菩提,堪比道门纯阳。
“此番斗法生事在我四海,我等愿以祖龙宣誓,绝不再与扬关真君起任何争端,往后,扬关真君所到之处,四海龙族退避百里,如何?”一老龙上前说道。
扬关听得,思虑着其中是否遗漏错误之地。
然后他点点头:“可。”
“那不知扬真君可否将东海龙王交回东海龙宫。”老龙接着就说道。
“方才为扬真君所收法宝四海龙宫可以不追究。”老龙补上一句。
“我收何法宝了?”扬关装作无知。
老龙打出一道光影,光影于众人面前闪烁,显出方才斗法之像,正是扬关以大五行绝灭光收了一件偷袭于他的法宝翻海珠。
扬关见着,嗤笑一声:“有德者,自有宝物来投。”
…………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开国称帝 ( 2022-05-23 16:40:40)
更新时间: 2022-05-23 09:58:24
刘箫只用了半时辰,就找到了华府的所在。<p>华太师华鸿山绝对算得上苏州城内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他本是先帝的老师,官至翰林院大学士,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当地人誉为:山间宰相无双品,天下文章第一家。
只因朝中内斗不休,华太师不想卷入政治风波,这才主动请辞,回到苏州这人间富贵地,颐养天年。
先帝怜他忠正仁厚,赐了一大笔的财富给他,包括良田、美宅、金银……
夺命书生曾是奸相严松的人。后来严松倒台,他贼心不死,投靠了宁王朱宸濠。
华太师早年因为“写青词”事件,得罪了严松,被夺命书生记恨到今天。
在夺命书生的撺掇下,宁王和华太师之间的矛盾,变得尖锐起来。
本来只是简单的政见不和,后来势同水火,就算华太师已经致仕还乡,宁王也还记挂着这位“老朋友”……
这一点,华太师心里也是有数的。
在一位中年男仆的带领下,刘箫进了华府,穿过庭院,游廊,来到大堂。
华府的规模,远超一般富贵人家。
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土木之盛,令人称羡。
院中遍植桃李杏柰,梅兰竹菊。
“雾草,这规模,跟衡山城刘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刘箫暗自比较了一番。
接见他的,是一位衣衫华贵、气质雍容的中年美妇。
她便是华府的女主人,华夫人。
华夫人正坐在那里品茶,屋子里充满了茶香余韵。
刘箫站在室中,仆人退下,华夫人道:“你的履历,我已经看过了。说说看,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胜任华府西宾一职?”<p>这种小场面,根本就难不倒刘箫,他“前世”去世界500强面试,要比这难得多。
刘箫早就想好了,道:“晚生从小就仰慕华太师的为人,他刚正不阿、博览群书、忠君爱国、爱民如子,实在是我辈读书人的榜样。圣人有云,学莫便乎近其人,学之径,莫速乎好其人。我来华府,一方面是为了亲近华太师,找机会向他老人家请教;其次才是讨生活。以我现在的学识,教府中的两位公子识文断字,也是够格的。”
刘箫……
他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凭什么当人家的老师?
要是他说自己如何如何饱读诗书,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人家也不会相信。<p>还不如,说自己仰慕华太师的为人,或许还有通过的机会。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不是没有道理的。
华夫人两眼放光,道:“不错,不错,口齿伶俐,能信手拈来圣人之言,说明你腹有诗书。不过……”
刘箫满目期待,看着华夫人,不过什么。
华夫人放下茶杯,道:“你会拳脚功夫吗?”
刘箫没有背剑,只拿了一把竹骨折扇,他这次进华府,全程隐藏实力,连内功都尽力收敛,不让别人看出来。<p>“会一点点。”
华夫人道:“你想想就知道了,拙夫文名满天下,为什么还要外聘西宾来课子念书……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嘛,刘箫清楚得很。
一来,华文、华武两位是“低能儿”,理解能力差到极点,就算你嘴巴说干了,这两位也未必听得明白你在说什么。
二来,这两位又不是真正的“低能儿”,整蛊害人的本事,超凡入圣,最好所请的西宾,皮糙肉厚一点好,不然一天都扛不住,就会提桶走人。
华夫人道:“可否露两手?”
刘箫知道,华夫人出身武术世家,早年在江湖上闯荡过,学得一身本领。
她的实力,放到五岳剑派之中,至少也是一派掌门。
刘箫利用系统检测了一下,华夫人的实力,竟然是汤境三段。
跟岳不群一个档次的。
想不到豪门之中,还有这样的人物,也算难得了。
刘箫道:“好。”<p>他随手一掌,拍在左侧的八仙桌上面。
只听得“咔啦”一声响,八仙桌断成好几截。<p>刘箫只敢稍微用一点点内力,怕被她看出来。
拍烂八仙桌之后,他的手也红了。
“雾草,这任务好难啊。”
“我也可以不进华府,我只需守在华府附近,等夺命书生出现就行了。不过,那样不好玩。”
刘箫有心要这样做,当然遵从自己的内心。
“不错,不错,力气倒是挺大的。”
“怎么样,夫人打算聘请我了吗?”
“当然。夏香,带刘夫子,去看看两位公子。”
门口花影一闪,一位娉娉婷婷的俏丽佳人,应声走了进来。<p>正是夏香。
夏香虽不及秋香青春靓丽,却也容颜娇美,有秋香七八分的姿色。举止成熟,知分寸,识大体,这一点,怕是秋香还比不上她。
华府四婢,春香、夏香、秋香、冬香。
个个都是绝色。
还有一位勉强能与四位媲美的:石榴姐。
这些人,对刘箫来说,早已如雷贯耳。
华夫人等他走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人极力克制自己的内力,不让我看出来,他混进华府,一定别有用心。幸好我有这宝贝,能感应到对手内力的深浅。”
华夫人说的“宝贝”,指的是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
刚才,刘箫拍桌子的时候,华夫人的手镯亮了一下。<p>那就说明,刘箫身怀内力。
“单看手镯的亮度,此人的内力,远不及我,我不必怕他。”
华夫人本来不想聘请刘箫的,因为风险太大,不可控。
不过,华夫人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信心。
只是她不知道,她所谓的“宝贝”,是有最大值极限的,超出最大值极限的高手,它根本就鉴别不出来人家的真实水平。
……
“大公子,二公子,过来拜见刘夫子。”
“刘夫子”三个字,让刘箫忍俊不禁。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叫我‘夫子’。”
印象中真正的夫子,都是循循善诱、温柔敦厚的长者,望之俨然,即之也温,跟刘箫的形象,一点都不搭边。
“刘夫子好。”<p>华文、华武异口同声叫道。
这两人倒也模样清秀,眉眼可亲,只不过长着长着,就跑偏了。
如果他们肯站稳立正不说话,那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问题在于,他们从来都不肯站稳立正,姿势总是格外地夸张。<p>华文出左手,华武就出右手;华文挤眉,华武就眨眼;华文下蹲,华武必定上跳……
一对活宝啊。
画面感好强,刘箫一看,差点笑喷。
蓝紫色的灯光照耀下,跪伏在地的近侍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那王座之上男子。<p>“我知晓了——是他吧?那个歼灭了诱饵的家伙。”
“简直……不知死活!”
沉沉的怒意中,隶属于兵主座下的第七将军站起身,冷冽的眸子中透出极致的凶意!
“迎敌!”
“蛮夷土著,也敢主动进犯!”
.
星空当中。
望着远方黑红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狰狞阴影,祁星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很轻易地看出来,那巍峨的钢铁堡垒周遭究竟是何等恐怖——仅是存在于那里,就仿佛整个星空的定海神针一般,镇压八荒!
然而,这种震撼的感觉还未退去。
祁星河便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冷。
——就像是猝不及防地将他扔进了天寒地冻的暴风雪里,凛冽刺骨的寒意如同刀子一般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连臻至成道境的修为,也仿佛在这冻结寰宇一般的寒意中完全凝固了。
他转过头来,正好对上祁星河浑浊的双目。
那一瞬间,仿佛无边的冤魂在耳边咆哮,一片赤红的尸山血海之景映照在祁星河眼中。
这种感觉,是杀意。
但与精钻杀戮之道的莫青山带给祁星河的感受不同。<p>莫青山以杀入道,以杀对敌。
但眼前的郜天明,却更像是那种纯粹的,想要将眼前所见之物尽数毁灭的暴虐。
让他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祁圣主,多谢领路。”
郜天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星空都吸进胸腔里,开口道,“接下来,便请您在此驻步吧。”
老人望向远方那巍峨的阴影,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那声音在微微颤抖。
“片刻后,老道恐怕无法顾及到你。”
倘若平时有人说这话,祁星河只会觉得对方是开玩笑——他堂堂成道境的大神通者,何需人护?
但这话从郜天明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接下来是化道境的他,和第七兵团的战争。
于是,祁星河微微拱手,停了下来,望着那远去的老人身影。
心头突然升起一种预感——要么,他一去不回;要么,整个第七兵团彻底消失在星空当中。
.
而感受到这股毫不掩饰的杀意的第七兵团,反应也极为迅速。
那漆黑的庞大堡垒缓缓运转起来——一枚枚吞吐着让人作呕的气息的血肉母体被释放出来,铺天盖地;一尊尊隐藏在阴影当中的行星战堡撞破浓雾,显露其形。
仅是片刻之间,寂静的军团堡垒,便完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这就是兵主国度的优势之一了。
所有军人都忠于兵主,所有军人都毫无异心,在战争来临之时,他们的动员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当郜天明来到那漆黑的巍峨堡垒前的时候,整个兵团已完成集结,立于虚空当中。
远处,祁星河仅是看着,便感觉一股一股恐怖的压迫力铺天盖地而来!
数以十万计的血肉母体,笼罩了整片星空!
而宛如大概中的巨轮一般沉浮在其中的行星战堡,足足有五枚,煌煌凶威,如渊如狱!
见状,祁星河倒吸一口凉气。
五尊行星战堡,加之先前被江南击毁的三尊,再加上不久前被郜天明击毁的一尊……整个第七兵团的行星战堡之数,已达九尊之多!
就相当于九位无需估计消耗的成道境存在!
这等军力,已是莲花星域累积了数万年的成道境强者永和的十分之一了。
更不用说,还有那漫天的血肉母体。
——虽然一般情况下,它们对成道境的存在难以造成什么威胁,但倘若一旦露出疲态,这些不惧毁灭,不畏痛楚的血肉怪物就会一拥而上,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这个被江南从星空中带回来的老人,能挡住这恐怖的攻势么?
祁星河心头打鼓。
.
而摆开的战场当中,一尊行星战堡缓缓驶向前方。<p>然后,在那漆黑的外壳之中,一道道身影仿佛突破水面一般缓缓站起身来。
这些人身着灰黑色贴身甲胄,为首之人乃是一面容阴鸷的年轻男子。
他凝望着停滞在大军前方的郜天明,同样也在打量着对方的容貌。
但逐渐的,这位第七将军的眉头缓缓皱起。
——从兵主国度发现上元这枚星球开始,两者之间通过战争的方式已经进行了长达数年的交锋。
对于上元有哪些强大的存在,第七兵团自然也是有数的,包括真龙皇自己其他六位成道境的存在,他们的样貌,招数等情报,第七将军都是略知一二的。<p>但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儿,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包括那些出现在战场中,被第七兵团认为有可能突破成道境的“种子”中,都没有一人与眼前的老头儿对的上号。<p>难不成……上元还有隐藏的强者?
能短时间内毁灭行星战堡的家伙,除了那黑龙以外,那蛮夷星球上还留着这种底牌么?
第七将军心头思忖。
但面儿上却不露出一丝痕迹,冷声开口道,“你是谁?也敢前来送死?”
郜天明没有回答他的话,手中掐诀。
刹那间,一副虚幻的画面浮现在众人头顶。
——那是一个并不庞大的太阳系,其中三枚被不祥的灰黑色笼罩的星球,围绕着熊熊的太阳缓缓旋转。
第七将军自己他身后的军士们皆是一愣,看不懂对方的这般作为。<p>但倘若江南在此,便能一眼认出来——这就是郜天明的故乡。
紧接着,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记得这里么?”…<p>第七将军抬头看去,顿时才恍然大悟!
因为那不祥的灰黑之色,正是他们侵略过后的星球的模样——被“畸变”完全腐化后冷却的模样。
于是,眼前之人的身份与目的,也呼之欲出。
“原来如此……”<p>第七将军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并不是上元那枚蛮夷星球上的人,而是吾军某一次侵略下的漏网之鱼。怪不得,怪不得我从未在上元战场中见过你。”
“不过,明明已逃过一劫,却还来送死,当真愚蠢!”
这个时候,他基本已经能够肯定了——眼前散发着恐怖杀意的老人,正是在他们的军团某次侵略中幸存下来的幸运儿。<p>如今,是来寻仇来了。
实际上,这种事并不少见。毕竟兵主国度无数次的入侵中,总会有不少漏网之鱼。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人里边,也有不少修成归来,寻来报仇的。
这种事,第七兵团已遇上过无数次了。
但无一例外,这些寻仇者都高估了自己,最后葬送在大军倾轧之下。<p>对比,将军的评价是——自寻死路。
面对对方的嘲弄,郜天明没有机会,又问了一遍,“记得,还是不记得?”
第七将军眉头一皱。<p>显然,郜天明的态度让他有些恼怒了。
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还敢如此狂妄?
于是,就像是故意激怒对方一般,将军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
“谁会记得?”
“——你会记得踩死的蚂蚁么?”
话音落下,第七兵团诸多军士齐齐望向郜天明,宛如俯瞰尘土一般。<p>而这句话,仿佛也是导火索一样,点燃了什么本就蓄势待发的东西。
“是这样啊……”
郜天明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目中倒映着前方那恢宏庞大的军队。<p>然后,抬起手来。
随着他的动作,第七将军旁边的一尊行星战堡,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脱离了军队!
那一刻,将军神色骤变!
然后,就像在撕裂什么无形的东西一般,郜天明枯槁的双手,猛然发力!<p>紧接着,那一尊脱离了队伍的行星战堡,无比庞大的躯壳,便跟随着一同被撕碎!
金属,灵气,道则,铭文……无数精秘的构造所组成的恐怖战争兵器,在这时候仿佛脆弱的果壳一般,裂开了。
郜天明浑浊的眼中,有宛如野兽一般猩红的光芒亮起!
“进攻!”<p>直到这个时候,第七将军才反应过来——事情,可能和他想的,有那么一点点差距。
郜天明的确是被他们毁灭的星球的丧家之犬,只是和以往来寻仇的愣头青不同。
他,很强。
强到能随手毁灭行星战堡!
军令之下,余下四尊行星战堡轰然运转!无尽的引力与能量洪流顷刻爆发,撞向郜天明!…
而那些潮水一般的血肉母体,亦一拥而上!
此刻,沉入行星战堡的第七将军,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老头儿,究竟有多么恐怖!
“老道谋划了一万多年,方才逃离牢笼回到的故乡………”
“被你们称作……蝼蚁?”<p>面对汹涌而来的恐怖攻势,虚空震荡,群星战栗,毁灭的风暴肆虐而起!
郜天明冷酷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愤怒,就仿佛蓄满滚烫岩浆的火山。
轰然爆发!
与莲花星域那个自始至终都无比冷静的智囊不同,这一刻的郜天明,仿若疯魔!
他猛然抬起双手,撕裂了虚空!
随着动作,漆黑的星空中,一片连绵的庞大的世界虚影,煌煌降临!
那幻象中,有着青山绿水,有着田园花圃,有着城池国度……
但唯独,没有人。
人已经死了。
郜天明所演化的曾经的故乡的模样中,空洞与死寂遍布了整个世界!
仿佛冷酷的天地磨盘一般,对着前方一切有形之物,轰然压下!
“该死!”
“化道境!”
“这家伙……是化道境!”
行星战堡内,第七将军歇斯底里!
他无法想象!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被毁灭了故乡的丧家之犬,竟然是化道之境!
那是唯有上位军团才能抵抗的恐怖存在!
但此时此刻,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就像当初他们毁灭一个个生命星球时,对方也是毫无反抗之力一般。
恍惚中,因果倒转。
在化道境演化世界的恐怖伟力之下,第七兵团成了蝼蚁的一方。
那一刻,无论是遍布星空的血肉母体,还是那巍峨的行星战堡,亦或是第承载了整个第七兵团的漆黑堡垒。
都在无穷的伟力之下,被倾轧!被碾碎!<p>整个寰宇,毁灭的风暴滔天涌起!
仿佛在借星空,宣泄怒火!
——远处,已被那恢宏的力量所震慑得难以动弹的祁星河,突然冒出这样的感觉。
他突然反应过来,方才郜天明说的“无法顾及你”的意思,根本不是觉得没法在第七兵团战争中保住他。而是……害怕连他一起也卷入那无比暴虐的杀戮当中!<p>.
第七兵团落幕之际,另一端的星空中。
莫青山和江南,已与退至第二战线后方的“黑神”部队汇合。
望着从“黑神”中走下,已脱去了少年稚气的南淮,江南相当欣慰地点了点头,“你长大了,我很满意。”
“您谬赞了,老师。”南淮低下头去,但眼底,却仍忍不住露出激动之色。
即便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后,江南的评价对于南淮来说,仍是无比重要的东西。
因为,随着修为的精深和战斗经验的增加,南淮才更加体会到自己的老师是何等的恐怖。
那是他拼了命一辈子,恐怕也难以追索的强大。<p>“天机阁……同意了。”
片刻后,一旁的莫青山走过来,颇为无奈地看向江南。<p>——在他做出攻打第八兵团的决定的时候,莫青山第一时间通过传讯装置,远程向天机阁发送了消息。<p>得到的回应,也不出他所料——应允。
毕竟,天机阁不同意也没办法,因为江南虽然长年当甩手掌柜,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新任天机……
况且,即便撇去这个身份,这人想做的事,也从来没有被成功拦下来过。
他修为低微之时尚且如此,如今便更不用多说了。
江南微微点头,又嘱咐了两句带着郜玥郜玥两个婴儿的凤母,然后与莫青山一起,踏入星空当中。
留下原地因为见了江南一面,颇为兴奋地第二军队的修士们。
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南淮看向一旁慵懒的凤母,有些好奇道,“冕下,老师他要去做什么?”
他这一问,诸多修士顿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
闻言,凤母看了南淮一眼,摆了摆手,
“莫青山那老头儿不是说另一条战线外,还有一个第八兵团么?江南就是去解决他们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该养伤养伤,该修炼修炼,别想太多。”
。
“神与魔两性共生,生与死一体并存,看来你又踏上了另一条路了。只不过二心搅乱,一体难修,你若再兼修蛮古劫气,当真的能把控得住自我不成长生祸,又或可能真入寂灭了?”明心见此,不禁叹声说道。
“终始无究,死生无期,天地乾坤皆在我一念之间,其余诸事又何须烦忧?”璇玑淡然说道,祂言语之中透着的那股自信,仿佛界壁也无法阻隔。
对此明心也不禁侧目相看,暗道一声‘不愧是灵珑界的古老尊者。’
虽然祂在璇玑、太鸠、毕青三者面前没有丝毫的却意,但是自身也明知,这刚挣脱了大乘修士元会纪年寿元束缚的尊者,与这等活了数个乃至数十个元会的那些古老尊者,其中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当然到了祂们这等存在,已经是几乎不存在能轻易击杀对方的这般可能,这差距更多是在长生路上的探索。
显然前三者走得更远,而祂只能算是刚刚起步,锋芒初露而已。
若有生命危险,那祂也不敢去招惹凤。毕竟昔日凤自谓是百鸟之王,目空一切,欲重立上古妖庭,掌天行伐,引得九禽不满,这才成了九禽教创立的缘由。
“既然我已经回归了,那此次灵寰本源灵机你带不走,不然我这边无法和其他道友们交代。当然你若真身亲至,那以我如今的状态,自然是无能为力。况且你欲炼化蛮古劫气,探究其中奥秘,这本是一桩极其危险的事情,要是再掠取如此如此之多的灵寰本源,这后果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毕竟你也不想看到灵珑界变成如今灵寰界这般模样吧。还是说你已经活得太久了,耐心已不再了?”明心摇头说道。
“从你回归以后,我等应该不曾为难于你吧?”璇玑说道。
“不曾,但此事确实不能!”明心应道。
双方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看起来谁也不想先一步退让。
而此刻在外界,济丰本尊与那金身月尸相合,气息凭空涨了一大截,再与觉月一交手以后,避开了降魔杵锋芒,又诡异地出现在远处,紧接着他那猩红的袖袍一挥,一金一蓝两团灵光顿时从袖口飞出,明玉玄光镜蓦然间出恶首双肩丈许远。
一时之间,觉月便被层层金蓝两种灵焰所包裹,焰火之中千百道神纹流转。
只不过觉月一手所持的白莲花,在这瞬息之间融化开来,在他脚下化为一座莲台,清光流转,与之相抗衡了起来。
而秦风在被负山转身偷袭以后,他也不再有所保留,手中的那柄古剑轻轻一握,赫然溃散成点点黄朦朦的灵光。
附近的灵气亦呼啸而来,在空中凝成了一柄数十丈长的巨剑,从天而落,带着破空厉声狠狠地朝着负山妖君本尊扎去。
负山妖君在那巨剑之下,顿时感觉到还如心而转的灵气,宛如泥潭一般,拖着它半步也动弹不得。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负山并没有露出丝毫地慌乱之色。
只见它仰首咆哮,全身血光大盛,原本还是龟首模样的头颅,头生双角,在顷刻之间变成了龙首,而后光芒顺沿龟甲纹路流转,一座数十丈高的古朴青铜碑屹立而起,挡住了那疾落而下的巨剑。<p>秦风脸色一沉,法决再一催动,那漫天的灵气更是朝着巨剑狂涌而来,使得形体愈加地凝实,转而一挥而下,竟然有种将青铜碑斩断的架势。<p>谷</span> “哼!”负山妖君怒吼一声。它本来是不想掺和此间之事,无奈之前受过敖御大恩,不得不报,这才应邀而来。之前它还只是想着拖住一两位修士而已,并不想与之生死搏杀。
但是此刻秦风已然全力出手,它也不再有所保留,全身法力激荡,夺来了附近部分的灵气操控,不再让那巨剑继续凝形化实。
而后一颗土黄色的灵珠出现在它的口中,这掠夺而来的磅礴灵气立时注入其中,一团黄朦朦的光球凭空冉冉升起。
这光球从常人头颅般大小,在数个呼吸之间,竟然扩大开来,直至数丈之广。<p>其中闪烁着一道又一道细如发丝的银色光芒,好似蕴含这无数道利刃一般,又宛如有数不尽的雷光在其中。
秦风顿时如芒在背,他神念一动,之前所召出了那面古盾马上护在了身前,而后又一挥手,数颗紫色的雷珠从袖中飞出,跃动着道道紫色雷光,朝着负山妖君所祭出的光球激射而去。
而负山妖君心念一动,那土黄色的光球猛然一缩,灵光一分为二,一部分仍在蕴蓄,而另一部分则化成数十道银纹飞箭,朝着那紫雷珠射去。
两者一经相接,顷刻间银、紫两色雷光激荡。
在轰隆隆的巨响中,卷起了满天的狂风,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而后两道肉眼不可见的无形之物,就在那雷光之中,又碰撞爆裂了开来。秦风与负山两位元婴大修士随即闷哼了一声,竟然各自都喷了口血出来。
这些血液刚一出现,就被那狂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就在刚才双方除了催动法宝与施展秘法之余,又同时想到一块去,同样将神识外放,想来个出其不意。
这一交手,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的打算,但是谁也没有先收手的想法。<p>一时之间,空中传来的阵阵的爆裂之声,在狂风之中,两道以神识所化的模糊虚影幻化四处,毫不相让。
而就在双方打出火气的时候,原本静立远处于一片狼藉的山石中,在玄龟一族传承灵宝河图书所守护下的叶宁,心头警钟乍响。
它当即跃空而起,只是刚飞起不过数十丈,从地下之中忽然土石炸裂,数十根碗口粗的褐黑色藤蔓如狂蟒般舞动,竟无视其护体亮光,将其四足连同身躯缠绕住,猛然往下一拉,只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幽暗的深坑。
……
……
大概再写两章,把这情节
听到这话,当下就有几个人吓得就是一哆嗦。
隆浩歌更是抓住自己的考卷仔细的检查起来。
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时刻。
看到这一幕,毕王和浦后都是一笑。
大家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自然理解大家的心情。<p>但考试就是考试,又哪有那么多人情可讲。
毕王灵气灌注喉咙道:“好了,现在所有考生放下考卷,把考卷翻过来。倒扣在桌子上。
从现在开始,任何考生再答题,按照作弊处理!”
说罢,一股劲风就向着考场内的考生打去。
却是让考生停笔的信号。
同时,一股灵气也蔓延向考场里面。
只要之前扣下考卷的,卷子就被彻底压住了。
感受到这些,所有考生都恋恋不舍的放开自己的考卷。<p>但也有考生,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自己的答案。
紧接着就听“啊”的一声。
然后就见一个身影横着飞出了考场。
只见穆奇迈阴沉着一张脸,收回刚刚伸出去是守。道:“还真有不听话的,告诉你不要动了,还写。
还有谁想飞出去的,给老夫站出来。”
这几句话说的威风凛凛,开光境的修为显现出来。
彻底震撼了在场的所有考生。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替刚刚飞出去的人感到疼。
但也全都停下了笔,然后陆续把考卷扣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刘兴朝道:“好了,答完卷子的,就出去吧。不要再滞留考场了。”
随着退场信号的发出,在场的考生便陆续的退了出去。
见众人走出,几个监考也走到一起,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这时却见李儒从正中的监考位置站了起来。
李儒坐在中间的监考高台上,可以俯瞰整个考场。
整整四个小时,李儒都几乎一动不动的整个考场的动向。
而就在此时,众考官都要回到监考台上的时候,李儒竟然站了起来。
并且走了下来,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疑惑的看向李儒走的方向,这才发现考场当中,那个方向正整齐的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完全没有跟着大家退出考场。
他甚至眼睛都没抬,仍自顾自的站在自己的考桌旁边。
正是被遮天伞隔离的孙奕。
遮天伞的结界效果那是杠杠的,可以遮挡太阳,可以隔绝声响。
所以刚刚毕王以及穆奇迈还有刘兴朝的声音,都没能打扰到孙奕。
也多亏这个孙奕了得,站的整整齐齐,睡的香香甜甜。
愣是四个小时没有动过。
饶是监考的李儒,都暗自佩服孙奕。
这光是站着睡四个小时,这怎么也算是一个绝活了吧。<p>李儒在监考台上看的十分清楚,这个孙奕就那么站了几乎全部的四个小时。
一开始还看看了自己的卷子,写了写东西。…
可自从呼噜声传出来,就再也没动过了。
众人这才看到奇异的一幕。
大家也是好奇,就都跟着李儒,向着孙奕走了过来。<p>看到孙奕仍然站着睡觉的奇景,大家都是啧啧称奇。
李儒走进后,一挥手,撤掉了遮天伞的结界。
这时,孙奕那呼噜声才传了出来。
几个监考听到这个呼噜,都是直嘬牙花子。
好家伙,考试的时候,睡的这么幸福的,当真是空前绝后了。
只有李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仿佛全不在意孙奕的样子。
众人正在奇怪,这诡异的气氛。
然后就见李儒一挥手,空间瞬间出现一道水柱向着孙奕浇落。
李儒金丹期的修为,操控起这种控水术完全不带一丝烟火气。
而且最为难得的是无中生有,从虚空中凝结水出来。
看的几个其他监考都是眼睛一亮。
然而这么精密的法术操控,竟然是用来浇醒一个考生。
也当真是见所未见。
孙奕被冷水一激灵,当下就被惊醒了。
他也是昨天复习的太过用力,这才答完题心神松懈,睡到现在。
当他看到面前几个老头,当下也是一楞。
我是谁?
我在哪?<p>这是什么?
灵魂三连问直接闪现。
这时却看见李儒如沐春风一般,道:“孙小友,睡的如何啊。
机械师协会环境还可以吧。没有打扰你吧。”
孙奕疑惑的看向李儒,心道这个老头什么意思。
这个表情,非奸即盗啊。
孙奕立刻想起了这时哪里,当下打了个激灵道:“小子懵懂,刚刚失态了。也是昨晚实在太过劳累了。
还请诸位见谅。”
李儒还是那般,微笑道:“没关系,孙小友劳累可以理解,毕竟一天就通过机械师考试,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不过,孙小友不用介怀,回去也能好好休息的。”
李儒这个态度,把满场的其他监考都看的一脑袋问号。
这还是那个严肃中正的李儒李先生吗。
这还是那个王国扬名的机械大师吗。
怎么现在对个考试睡觉的考生这么客气。
他们却不知,李儒当下也是心里笑开了花。
李儒打定的主意就是把孙奕拐到机械师协会来。
这小子一方面学习聪慧,一方面应变多段。
在他通过税务师考试以及打赢李家税银案的时候,李儒就惦记上这个人才了。<p>看孙奕这个睡觉的样子,考试想过。
那是做梦。<p>怎么都不可能过的,他李儒说的。
这他要是能过,李儒可以把整个考场舔一遍。
所以孙奕必然会输掉赌约。
筑基丹,李儒说真的还真的看不上。
他想要的是套住孙奕,所以他会让孙奕还钱。
孙奕肯定换不起啊,所以李儒就准备继续让孙奕参加下次的考试。<p>这一来一回,孙奕慢慢的也了解到机械师的好了。
自然会进入机械师协会。
李儒甚至打算,回头就给孙奕一个临时学徒的身份,便于接下来的操作。
这一套套路下来,孙奕就是铁打的也必须弯了。
到时还不是任意揉捏。
所以,现在李儒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了。
见李儒这么亲切,孙奕点点头道:“小子幸不辱命,已经完成了一星机械师考试。
那现在小子就退下,准备明天的二星机械师考试了。”
什么玩意,这小子觉得自己过了。<p>脸呢?
这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
太能装了吧。
几个监考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孙奕。
李儒也是脸色一僵,但紧接着,他说道:“好,那你先下去等等吧,一会儿出成绩了叫你。”
说着,还是那么亲切。
愣是把几个旁边的监考都看傻了。
。
问题是上面流出的血液,竟然不是红色,而是诡异的绿色之血。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以掌作刀,主动在另一条手臂上也割开道伤口。
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瞪大双眼,惊恐万分。
手掌、大腿、小腿、胸口、脸颊……
他目露癫狂,不断在身体上下割开伤口。
绿色!
绿色!
还是绿色!!!<p>都是绿色!!!
“妖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前所未有的惊惧压制住他对方星的敬畏,色厉内荏的质问。
方星不答,为了防止血液溅到他身上,他再次后退了几步。
“妖人,别……”
武者抬脚,想要追赶方星。
不料,他抬脚的动作,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伤口处的皮肤仿佛融化了一般,原本细小的伤口骤然扩大五六倍,无数绿色血液从他的伤口处狂涌而出。
“咚!”
他甚至还没走出一步,就身形一软,跌倒在地,绿色鲜血在他身下汇聚成一个绿色水洼。
如此诡异一幕,方星不惊反喜,阎王帖毒性越强,他的计划就越有把握。
随后。
方星将水缸移出山洞,继而向洞口连拍数掌,掌风呼啸,山石滚落,洞口立时就被掩埋。
他看着一整缸毒水,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带回嘉庆城,选择将其倾倒在不远处的山林中。
虽然以他的身法,带着这一缸毒水返回嘉庆城并不费多少功夫。
但这毕竟是剧毒之水,万一不小心溅到身上一滴,都不是小事。
毒水浇下。
十丈内的树木草丛瞬间变得枯黄。
……
……
返回嘉庆城后,方星再也没有出门,在万宝楼六层居中调度,一步一步推动“利诱”之计。
光阴荏苒,白驹过隙!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年度拍卖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现在的嘉庆城,外来之人超过本地人数倍,甚至还有别的国家游历到此的人。
能跨山越岭,不远千里来到嘉庆城的人,除了商队外,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
心怀利器,杀心自起。
这么多血性方刚的武者汇集一地,自然不可能谦虚有礼,你好我好大家好。
每日大小摩擦不下百起,更有些是以前的仇人偶遇,分外眼红,当即就要拔刀相向。
此种情况下,对嘉庆城的守备力量要求之高可想而知。
若是没办法强行约束这些武者,放任自由,嘉庆城迟早会变成一座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混乱之城。
好在。
这已经是第三次年度拍卖会,万宝楼早有应对。
嘉庆城所有大小势力,甚至包括城主府,均要按照势力大小,派出武功好手,然后在万宝楼的统一调配下组成巡逻队。<p>每支巡逻队由宗师高手带队,下面又分若干个小队,每日十二个时辰,日夜轮流巡视城内大小街道。
但凡有趁机作乱者,巡逻队有临场格杀之权。
当然,这还不算,毕竟外来的武者远比嘉庆城本地武者多上数倍,而且都不是弱者。
除了巡逻队外,方星还特意寻几个不识好歹的宗师武者,施以雷霆手段斩杀当场,头颅悬挂在嘉庆城入城的必经之路。
还有专人将这些被格杀的宗师武者事迹宣传。
他们曾经身份多么显赫,武功何等高强,因为犯了嘉庆城哪道禁令,而被当场格杀!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不错,就连宗师高手都不敢在嘉庆城中造次,其余武者更是要小心掂量。
随着数名宗师被他斩杀,没一个是他一合之敌,方星也逐渐被神话为洛国武功第一之人。
尊为刀圣。
【黄大:刀圣今天又出手了,一个宗师竟敢当街强抢良家民女,被刀圣一刀斩杀。】<p>【刘六:斩宗师如切菜,武功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步,刀圣还如此年轻,他会不会就是修仙者?】
【熊其:楼上此言差矣,我有幸亲眼见过刀圣出手,的确是武功招数,至于说他年轻,你可以理解为天才!】
【窦晓:实名羡慕白晴白掌柜,早早就抱上刀圣的大腿,现在连天地会赵关义盟主见到白掌柜,都要小心翼翼,礼让三分,嘤嘤嘤好羡慕。】
【迪亚:刀圣杀的玩家也不在少数吧,有没有人具体统计过?】
【熊其:那些玩家都是狂妄自大自作自受,聊天频道都提醒了多少次,在嘉庆城要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做事,就是不听,被刀圣盯上怨得了谁?】
【冯立:刀圣再厉害,也就是一个武者,我朋友他在岛屿区域,听说都快找到加入修仙门派的办法了。】
从外地赶来嘉庆城的游戏玩家,一样不在少数,方星一视同仁,不管是玩家还是原住民。
凡是触犯嘉庆城的禁令,格杀勿论。
……
……
越是临近拍卖会开启的日子,从外地赶来的武者便越多。
嘉庆城已承载不了如此多的武者,不少后来之人都开始雇佣劳力,在城外直接建造房屋。
距离拍卖会只剩下半个月。
这日夜间,方星在万宝楼六层闭目盘膝而坐,内力在体内缓缓运转,衣衫无风自动,犹如被鼓风机吹动一般,猎猎作响。
他的内力已经饱和圆满,进无可进。
但精纯度还远远不够,现在就是在压缩内力,力求能够再次提升。
突然。
他没由来生起一股心悸。<p>立刻睁开双眸,骇然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背对着他默默站立。<p>方星余光扫过,门窗紧闭,留下的陷阱也没被触碰。<p>心中悚然而惊!
这名夜行衣男子不知如何进来,又不知在这里究竟站了多久,以他的耳目竟也丝毫没有察觉。
要不是冥冥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恐怕他现在还浑然不知。
【李海平:修仙者,练气十层修为,天山宗内门弟子,亦正亦邪,随心而行。】
【李海平:为百年灵药而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你能大方爽快一些,他并不会脏自己的手杀你。】
【李海平:如果…如果你能杀了他,会有意想不到惊喜出现哦,温馨提示,只有阎王帖,才能对他产生威胁。】
一个个斩妖司的人脸上都是沐浴着鲜血。
白虎众虎王兼武部尚书脸色十分的凝重。
纵然修道有了五百年,已经到达大贤的行列,虎王也感觉到无力。
“如果是师兄在,他会怎么处理。”
虎王望着远处的战火,战火上空是大阵在闪烁,一旦气息肆虐就有光辉落下,消除这些肆虐的气息。
这是慎虚大师和国师联手布下的法阵。<p>哪怕是有大贤的修士在王都交手,也不会形成大规模的破坏。
王都被称为最安全的地方,也有这个原因在。<p>但他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在无声无息下会有那么多的歹人潜入王都。
他们不足以无视大阵,但是造成的破坏累积下来,却是让王都各处成了片片的废墟。
“收拢白虎众的人,去保护诸位朝员。”
虎王咬牙,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p>“大人。”白虎众看着虎王,欲言又止。
“我意已决,去。”
“是。”
白虎众的人一哄而散,他们知道大人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也是目前最好的决定。
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失去虎王的位置,失去武部尚书的职位,乃至是死。<p>历代唐王励精图治,都是以民为天下。
在天灾人祸面前,民在前,官在后,修士次之。
天灾人祸面前,凡有王朝武部先护官者,斩。
凡有王朝武部保全自身,畏斩者,斩。
凡有妄顾民于战火者,斩。
而虎王却作了这个决定,这一刻,在大唐律法中,他该斩。<p>“可恶。”虎王握紧的手掌。
王朝版图纵有八万里,横有十万里,北靠厥人之地,南守巫族诸部,西望小国无数,东接无尽海域,版图之辽阔,属当世之最。
但也因如此,兵力只能集中在最重要的地方,震慑宵小。
而内部之地,虽然有第一书院和斩妖司在,但又分布在各处清理邪祟妖魔。
若是各地大将都在,焉能让这些宵小之辈来乱王都。
他望向王都方向,那里足足有九道令他感觉到无力的气息。
“皇都有国师和皇祖在,萧院长和归云道长也赶去了,希望能将那些怀有一心之人驱除。”
只是九道气息彼此对峙,就跑一直僵持着。
可当四道虚影气势在王都四周升起,虎王的心早已经沉到海底去了。
还有四位陆地仙人!
“天狗,妖门大妖师,蛇国妖人,还有邪神。”狐王咬牙,瞬息认出了他们四个的身份。
“他们也要冲入王都吗?”
虎王从未如此觉得恨过人,但此刻却是恨不得将这四个切肉食血。
四位陆地仙人,以王都现在兵力,没有可能抵挡的住。
王都从来不是他人随意忌惮之地,常年驻守着三位陆地仙人,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瞬间会有如此多的陆地仙人出现。…
这不止一方势力,他们都是群集的毒蛇,恐怕早已经觊觎许久。
“撑住半时辰,只要有半个时辰的缓息,局面就能逆转。”
虎王内心知晓,这般骇人的气息绝对会令镇守各方的大将感知,让第一书院的强者也会知晓。
以他们的修为,有半个时辰足以横跨大半个王朝。
祈祷是弱者的行为,但虎王此时也只能祈祷,陆地仙人的战斗不是他能插手的,动则有殒命的危险。
贸然插手其中,只会添乱。
他能做的只有祈祷和稳住城中的局势,智慧王都在内的所有斩妖司人员。
“诸位,出手吧,时不待我。等大唐王都其他强者赶来,具时便不好办了。”<p>王都一侧,庞大的鹏鸟口吐人言,震得人耳膜发聩。<p>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们的言语让虎王听得一清二楚。
虎王心中一颤,诸多陆地仙人级别的人到来,绝对不只是为了覆灭王都。
要只是为了覆灭王都,四道矗立在王都城墙的身影早就侵入了城中。
不,或者说他们应该如皇宫那几位一样,早早的就潜入王都。<p>轰隆隆。
天际不断的作响着雷霆,其余三道身影亦是有了动作。<p>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哗啦!
四道同天的光柱猛然间从王都四侧撑天而起,恐怖凶威涤荡,哪怕是护城大阵也被震的摇晃不已,洒落的光辉都难以凝聚。
就在这一刻,李玄逸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苍凉与久远的气息在流转,让人心绪激荡。
抬手间,王都四侧的光柱汇聚成了一团,在天空交织,数不清的、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符文在闪烁,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他们在图谋什么?”
李玄逸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分身乏术,王都城内还有数不清作妖的人,他分不出心来。<p>“喀嚓喀嚓”<p>变化来的太快,一息之间交织的光柱中有东西浮现。
“祭坛?”李玄逸错愕。
那朦胧东西彻底浮现,像是一堆由玉块与石板刻成的祭坛。
祭坛闪烁着黝黑无比,若不是天空早已经不是夜色能笼罩,根本就看不清楚。
祭坛上陈列的玉块与石板突然变得通透起来,上面刻印的古字全部烁烁放光,整座祭坛流转出一股极为爆裂的悸动。<p>“要做点什么,不能让那祭坛出现。”
李玄逸冲天而起,手持利剑冲向天空,踏出护城大阵。这一霎那他决定放弃清理王都之内的妖人。
本能告诉他,这东西出现没有好处。<p>“小东西,我注意你有许久了。可不能让你坏了好事。”
凌厉的风冲向李玄逸脖颈,带着滔天的利刃。
“又一位陆地仙人?”
李玄逸辟出一剑,将那凌厉的罡风切断,眼神不断的扫向四周,找寻那个隐藏的身影。…
城中出现的陆地仙人居然还有潜藏的。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打断这祭坛的出现,特意还有一位潜藏在暗中。
这么一来,以王都为中心,竟然已经有了十六位陆地仙人。
“你在找死。”<p>李玄逸心中有些躁动,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躁动,只是隐隐觉得此事或许将引得局势大变。
可就是这一刹那,天空异变发生的速度快到极致。
“哧哧哧”<p>天空交织而成的祭坛突然碎裂,
更多的数不尽的古字符文闪耀着光芒,浮现在半空中。
随后那些玉块与石板在一阵微风中灰飞烟灭,祭坛上所有刻印在玉块与石板上的古字全都摆脱了束缚。
这些东西不同寻常,一出现就出现了一个个的幽洞,仿佛能吞噬一切。
“喀嚓喀嚓”<p>破碎的声响再次传来,祭坛裂开一角,纯黑色的祭坛刹那间变成了夕阳红般的血色。
王都的天空变成了血海,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
而与此同时,半空中那一颗颗古字符文凝聚在一起,混入了血海当中,竟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色八卦,一股神秘的力量震动而出。
哗哗啦啦。
一瞬间,随着一声沉闷的震动,雪白八卦中阴阳鱼缓缓打开,整个过程中里面不时有黑色的符文闪耀。
眨眼间,似乎有一条路出现。
血色八卦真有门户一般完全打开,露出一个横亘在天空的大通,也不知道连向何方,里面黑洞洞一片。
“怎么办?”
在这种局面下,李玄逸明白已经晚了,那四个方向的身影已经脱出了手。
微微一思索,李玄逸又放弃了前行。<p>事不如人愿,只能选择继续在王都城中救人,不能和那四人纠缠。
“成了。”
轰隆。<p>地面震动起来,王都四周的大地开始塌陷。
王都四侧的矗立的身影洞穿了大地,万丈的窟窿仿佛直通地底,深邃而可怕。
“铿!”
血色大道长鸣,似是在与被打穿的大地共鸣。<p>“吟!”
突然,整片天地的气息都变了,若隐若现,咆哮震天。
“这是,龙吟?”
李玄逸被这声音震得体内气血动荡了一下。
他没有听过龙吟,但这声音一响起,他就莫名其妙的认了出来。<p>纯血的龙那是上三的山海之物,但在此地发出这种声音者,不可能是真的龙。
天穹上,四条千丈的金黄之物从破碎的窟窿之中浮现。
它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
“是龙。”
李玄逸望着远处,龙这种上三的山海异兽地位极高,长被视作祥瑞的象征。<p>虽久到无人再见过,可王朝各地却依稀可见龙的画样。
甚至许多材质都知晓所谓的“一画鹿角二虾目,三画狗鼻四牛嘴……”…
“这并不是龙。”
顷刻间李玄逸便察觉到四条黄金装之物并没有生命的气息,它们是拥有着活物灵动般的死物。
四条龙状光芒一浮出地表,朝着无尽夜空袭去,似是想要逃离这里。
它们是被逼出地面。
然而就在它们逃走之际,身形却在空中凭空顿住,发出阵阵惊慌的龙吟声。
“是那血色大道在镇压金龙。”
李玄逸那血色大道闪烁的着凌冽光泽,在这四条龙飞天之际,竟有着巨大的吸力在拉扯。
正是这拉扯力让得这金龙无法逃离,拉着它们去那血色大道,前往那不知幽幽通往何处的阴阳鱼。
“住手!”<p>一人红毛飞舞,鲜红如血,旋风狂暴,如瀚海起伏,相当妖邪,怒声响彻千里不绝。
王都上空卷起一阵旋风。
旋风之中的人眸中喷火,手持着一柄长枪。
他是王朝的皇祖,亦是当今圣上的太祖爷爷,曾是第三任堂皇的亲兄弟,未继太子之位后走上了修道一途。
得道之后镇守在宫廷之中,守护历代王朝继位者。
“孽障!”
一人降临空中,后背虚幻的身影神台浮现,阴风怒号,磅礴威压透发,手持一个晶莹剔透的算盘。<p>国师已经怒不可遏。
空中再度浮现几尊身影,其中有有厥雷和那智愚散人在,还有其他三个气息不弱的人。
“再拖下去他们会以命相搏。”
智愚散人说道,身边有着数位身影凌立。
他们本来就是拖住而已,没有谁会耗着自身大损去拖住国师、萧院长等人。
“事情已经完成,拖下去没有意义。”
厥雷冷哼一声,他认为自己是放这国师等人离开,而不是怕了。
“安敢觊觎我大唐龙脉!”
天空中,那皇祖已经是双眼通红,一种森然杀意已经弥漫万丈高空。
王都所有人心中都涌现出怒意。
“他疯了,居然燃烧全身精血。”
厥雷畏惧的后退两步,他感觉到这皇祖的生命气息在燃烧,这种燃烧过后就是枯萎。<p>这种手段是拼命的手段,不到最后时候没有人会使用。
“留我大唐龙脉!”
皇祖大喝,天空赤红一片,胜过万千红焰的长枪被他握在手中,朝着那血色大道杀去,欲要将那大道碎去。
恐怖气息弥漫,虚影浮现,震慑人心。
他要留下大唐的龙脉,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p>他从来没有如此心慌过,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这本不可能被抽出的龙脉居然会被抽出。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拿命搏杀。
到现在希望来得及。
决不能让大唐的龙脉被抽走,若是被抽走,这远比天虞山倒塌来的惨烈,甚至会上演大唐建国之处的乱景。
甚至不止是近乱,可能会直接为大唐的覆灭埋下隐患。<p>皇祖他这般拼命的姿态,叫那厥雷后退了百里之地,智愚散人亦是瞳孔收缩,急速后退。
他们知道这不是朝着自己而来,但谁也不会想面对一个以性命为代价发动攻势的陆地仙人。
和厥雷、智愚散人一样做出这种举措的人不少。
哪怕是矗立四方,将那祭坛唤出的人也不另外。
但就在此时,一遍再起。
在皇祖冲到血色大道之时,血色大道……碎了。<p>毫无征兆的碎了。
下一瞬间,一个四方玉玺浮现在空中,那本失去血色大道拉扯而逃逸的四条金龙,在一霎那间没入了玉玺当中。
“早就预料到这龙脉被抽出之时,会有人拼命,果不其然。”
淡淡的嘲讽声响彻在寰宇,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出现在天空。
他手持四四方方的玉玺。
那玉玺很是古朴,并不是她吸走了金龙,而是仿佛那玉玺是金龙的归处,金龙是主动冲入玉玺当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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