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木 40233万字 69692人读过 连载
“看他炼药真是一种享受!”炼药长老享受的说道。
天刑长老对炼药术只是精通而已,你问他如何拷问折磨人的方式,他倒是可以和你聊聊。
用了半天时间,张子陵手中的丹药成型。
不管在斗破还是永生时间,炼药都需要丹炉,但是张子陵炼药就是不需要。
最后丹药成型,张子陵一次炼制了两颗,药成之后丹香四溢。
炼药长老想要看看药力,张子陵笑着对天刑长老说道,“你自己试过了,才能最清楚药效。”
“你舍得?”天刑长老问道。
“舍得。”张子陵笑道。
天刑长老一口吞下丹药,他只感觉热流涌动全身!半晌之后增长了一甲子的寿数,还有百马之力!<p>“这丹药不输阴阳万寿丹!”天刑长老认真的说道。
“我出品的没有差的。”张子陵笑道。
“我记下你这个人情了。”天刑长老说道,“你最近想不想出去走走吗?”
“我正打算出去逛逛呢?”张子陵说道。
他准备去万归仙岛事一趟,自己怎么也要弄到世界之树的碎片!
自己觉醒了天赋木皇,那想来应该和世界之树十分匹配,所以这好东西不能给方老魔留着了。
“能不能带着几个外门弟子去历练一下。”天刑长老问道。
“可以。”张子陵好笑的点点头。
“幸苦了。”天刑长老笑道。“华天都、万罗、五人都闭关了。你给他们的压力不小啊。”
张子陵笑了笑说道,“但愿他们闭关出来,能给我一点惊喜!”
第二天一万外门弟子出现在张子陵的山门下。张子陵没想到天刑口中的几个竟然这么多,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滔天海域!<p>那片海域中海盗盛行,那些海盗都是魔门支持,大离王朝根本不是对手,所以大离王朝才请求羽化门出手。
张子陵自然不是去做保姆,外门弟子的在历练中的生死都是靠自己的。只要张子陵看着他们别故意被人设计全军覆没就好了。
“你们准备好了吗。”张子陵出现对着他们说道。<p>“我们准备好了。”外门弟子都显得气势汹汹,这次历练要是出色的话便可以成为内门弟子。
“那咱们就走吧。”张子陵带上了七个葫芦娃。
现在他们七个都是神通第六层的修为,必要时可都是极好的助力。
这些外门弟子的命不值钱,他们也都明白若是想要让自己的命值钱一些,就一定要通过考核,成为内门弟子!
他们中有不少小国的皇子,这次大离王朝的九皇子也在其中。这些外门弟子至少都是肉身七层之上的武者。
从羽化门出来,他们早就结成了各自的联盟走向了滔天海域。滔天海域是大离王朝和大玄王朝的交接处。
也是两国的缓冲地带,这也造成了这里没有法规的束缚海盗滋生!这次不但大离王朝出手了,大玄王朝也出手了。
大玄王朝是太一门扶持的。
所以这次势必会遇到太一门的人,这才是为什么天刑长老想让张子陵去的原因。<p>虽然羽化、太一都属于仙道十门。
可是太一门一直是仙道十门的第一,但是这些年羽化门后来居上,门中出现了华天都、方清雪、万罗、灵霄这些天之骄子。
尤其是华天都在上届仙门大会上可是好好出了一次风头。现在羽化门有来了一个张子陵,羽化门自然想要让太一门知道。
自己不但有华天都,还有个张子陵。
本来羽化门中的长老都觉得,让张子陵在隐藏一段时间仙门大会在出现。可是张子陵力压华天都的消息不胫而走。其实各门各派都知道了羽化门有了这么一位弟子。
再加上这次历练势必和太一门起冲突,华天都等人都在闭关,羽化门中没有一个实力强劲的真传弟子护着说不过去。
于是风白羽直接提议让张子陵去。
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张子陵自己的意见,羽化门对张子陵还是十分体贴爱护的。
当然这是他靠自己实力挣来的。
众人到了滔天海域才发现,这里不但有太一门的弟子,还有其他仙门的弟子。
万归仙岛、玲珑福地都派了弟子。
大离王朝、大玄王朝也还有自己的军士配合。<p>大离王朝的派遣的人,还是张子陵的熟人。正是龙渊省总督方泽涛,他是大离王朝的平海大元帅。
“方元帅,你们大离的军伍退守杀鲨口吧!”大胡子的男人说道。<p>“杀鲨口太过凶险,我们若是退到那里,岂不是将我们置于海盗联军的兵锋直下吗?”方泽涛不满的说道。
他现在是肉身十重的巅峰,距离进入神通秘境之有一步之遥。
“方元帅!你们大离可没有任何实力,对我大玄说不!”大胡子恶狠狠的说道。“哪怕你的女儿是羽化门的真传弟子!”
“元帅!”王蟒走了进来。
“怎么了?”方泽涛明白若无事,他不会这时候来的。
“张先生到了。”
”我亲自去迎接。”方泽涛说道。“胡元帅,无论如何杀鲨口我们是不会去的!”
“哼!那到时候你们别后悔!”胡元帅说完转身离去。
方泽涛没有理他,跟着王蟒一起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张先生这才多久不见,你在羽化门的消息我都有所耳闻啊。”方泽涛抱拳说道。<p>“都是些小事。”张子陵笑道。“这次我带着弟子出来历练,你们这边需要什么帮助吗?”
羽化门本就是过来帮助大离王朝的,所以离开前天刑长老给他说了一声,必要的时候照顾一下大离王朝。
最后还有一句,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大玄对于太一门,大离对于羽化门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
“没什么事,不过三天以后我们打算对海盗发起围剿了。到时候希望羽化门的各位能一起行动,让我们手下的朗儿们少死些!”方泽涛抱拳说道。
“没问题,三日后让他们跟着你们的人一起行动。”张子陵对着大娃说了一声。
大娃就去传达他的命令了,张子陵看着方泽涛说道,“你这进入神通秘境还差一口气啊。”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梅瓶金被封 ( 2022-05-23 10:25:54)
更新时间: 2022-05-23 16:42:45
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此刻这道身影却显得那么陌生,冯陌尘咬牙切齿的问出了这三个字。、
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平日里见了谁都笑呵呵的二弟,竟然会做出这等事。
这是要杀了所有人,这是要毁了冯家。
“因为我想让你们通通去死,就这么简单!”
“冯陌离,你敢!”几乎嘶吼般的喊出对方的名字,冯陌尘痛心疾首的喊道“这是你家!”
“这不是我家,我家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毁掉了,这腐朽的家族也早就该毁灭了!”
“冯陌离,我对你不薄,家族上下也对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p>“是么?”听到这话,冯陌离笑了,笑的很猖狂,可笑声中还多了几分悲戚和痛快,还有什么比报仇来的更爽的么。
“冯陌尘,事到如今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对我不薄,好一个对我不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兄弟五个,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我活下来了。我剩下的那三个弟弟,都死的不明白?”
“怎么,不愿意说,那我帮你说!”
指着冯陌尘,冯陌离的脸上只有冷漠,仿佛面对的不是亲人,而是有着不解之仇的仇人。
事实上,眼前这个人跟他的仇人也差不多。
“因为那三个弟弟太优秀了,优秀到让你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所以他们该死,当他们展露出自己才华的那一刻,他们就只能死!”
“至于我,因为我足够废,足够不起眼,我被人称之为冯家的耻辱。而这样的耻辱,正是你所需要的!”
“在我身上,你可以随意施加恩惠,把各种虚假的关怀给到我,而不用担心我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p>“有我这样的废物衬托,既能彰显你作为兄长的胸襟,又能洗脱你害死兄弟的嫌疑。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你这样关爱弟弟的人,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而我只能每天忍着恶心跟你演一出兄友弟恭的虚伪戏码,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也早就演够了!”
“冯陌尘,你一天天的如此虚伪,恶不恶心!”
“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冯陌尘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几乎完全使不上力气。别说要把眼前人拿下了,就连站都站不稳。<p>当年自己为什么要心软留下这么个废物,早把他干掉不就行了,就像干掉那曾经的三个弟弟一样。
如今,这个废物却变成了吃人的饿狼,他要将整个冯家都吞掉!
“冯陌离,你这个叛徒。你不要嚣张,老祖不会放过你的!”
怒目切齿的看着对方,在冯陌尘心里还有最后一点希望,那就是他们冯家的老祖。
自始至终,冯家老祖都没有出现。哪怕他们冯家上下所有人都被沈钰打包拿下了,冯家老祖也始终没有出面。
在冯陌尘心里已经明白,他们应该是被自家的老祖放弃了。
虽然对老祖很有信心,但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老祖亲至绝不是沈钰的对手。
就算是老祖出现了,也不过是让沈钰身上多了一份战绩而已。
而老祖活着,对冯家才最有利。老祖在,他们冯家就还在。
即便冯家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老弱妇孺,但只要老祖还在,冯家就还能屹立不倒,用不了多久他们冯家就能再度复苏。
而对于冯陌离这样的叛徒,老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对沈钰,他们不敢报复。冯陌离,他们还不敢么。
“你是在说他么!”
随手扔出一个带血的人头,冯陌离显得很淡然,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当看到这个人头时,已陷入极度许多中的冯陌尘感觉大脑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自家老祖的头,自家老祖竟然被杀了,脸上还带着几分没有消散的惊恐还有怒火。
这,这怎么可能,就凭他冯陌离?
“老祖!冯陌离,你,你竟然”
“你是想说我竟然敢对老祖动手对吧?”冷冷的看了眼那边,冯陌离冷漠的说道“整个冯家,这个老东西最该死了!”
“当年,因为体质特殊,就是这个老东西提议在我身上用药,害的我经脉尽断,根基全毁。”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远放过我,你知道那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么!”
“每一天都是暗无天日,每天都在剧痛和挣扎中活着,每日每夜都在痛苦中痛的睡不着,那段折磨让我快疯掉了!这些你都知道么?”<p>“算了!”淡淡的笑了笑,冯陌离无所谓的说道“你就算知道,也一定会第一个支持的。”
“毕竟你这样的人,眼中只有利益,哪有半点别的情感!”
“当年我的生母,那个可怜的女人见到了我被试毒的场景,只因为多说了一句,就被那个老家伙生生打死,就在我的面前。”
“他们以为我承受不住昏迷过去了,实际上我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亲眼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被打死,被像草芥一样拖了出去!”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儿子而已,她有什么错,你告诉我,她有什么错!”<p>这一瞬间,冯陌离身上的杀起四溢,冰冷的杀机仿佛要化作最冷的寒风,将一众人都冻成冰雕。
这彻骨的仇恨,让所有冯家人清晰可见。<p>“从那天开始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个小目标,毁掉冯家,毁掉这个早就腐朽不堪的家族!”
“你们都该死!”
“陌离,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你不能牵连到所有人,那些普通的孩子可曾害过你?”
“就当大哥求求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冯家的老弱,给冯家留点血脉!”
“冯家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没关系,你放他们走,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呐!”
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此时的冯陌尘变得极为卑微,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向眼前这个曾经完全看不起的弟弟低头。
“亲人?我哪有亲人呐!”
慢慢从远处走了过来,冯陌离一边还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还在挣扎中的冯家人,一个个人眼神中都透着乞求的神色。
这是在向他求饶,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看得冯陌离脸上的笑容越盛。
他从未有像今天这么畅快过,看着昔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如此苟延残喘,甚至还要对他摇尾乞怜,心中瞬间就感觉通透了。
“大哥啊,你看看在你带领下的冯家。这些人平日里见到我,有一个给我好脸色的么。但凡有一个,我一定放他走!”<p>“可是没有啊,一个都没有。你说,你让我怎么办。这样腐朽的家族该不该毁掉,是不是早就不该存在了!”
只可惜数万年岁月流转,他们的计划终究是失败了。如今的大荒早异变,天灾地劫,烈阳照射,种族斗争之后,灵族近乎泯灭,人族残存血脉封世隔离,巫族,妖族还有天族,魔族之下的各脉分枝更是四分五裂,终究演变成了无数不同得种族,也就是现在的大荒万族。他们分布大荒残酷的地域各处,不仅要抵抗恶劣的生存环境,还需要随时防备天地异变之后无处不在的魅,当然还有星罗密布大荒所有洲域的鬼煞绝地也是他们的劫难。”
“总得来说,大荒应该可以分成十三洲吧,十三洲种族是依附十三圣族才能生存下去的,圣族的族地就是他们的食物水源来源,所以大荒王族阶级分明,上族对于下族具有绝对领导的话语权,如今你们所处的乃是大荒南焱州,归属于十三圣族的天焰圣族,这里是天焰族最边缘危险度最低的一处鬼煞绝地……暗火煞林,因为毗邻火族而得名。”
“在这个暗火煞林之中,怨灵邪魅的实力大概在凝气到练气七重阶段,不过也诞生了一些超过普通怨灵邪魅的强大存在,如老娘我,上古圣花灵族,沉睡万年那种,你们这些柔弱人族一开始能遇见老娘我那真的是太幸运了……”<p>净世花灵侃侃而谈,便将整个大荒的大背景给众人普及了一下,让他们对于自己如今所处有了一个概念。
大荒,十三州,十三圣族,南焱州,天焰圣族下暗火煞林地。
一遍理下来的众人再听净世花灵仔细说起这个暗火煞林的强大存在,几乎都是竖起耳朵认真听,对于净世花灵所言他们遇到它是最大的幸运这一点也十分赞同。
但是此时处于净世花灵体内空间的花主一点也不赞同好吗?
“讲重点。”
什么幸运不幸运,要不是无意吸入了人族,净世花灵根本没有那么快醒来,花主听它胡说很无语。<p>还有净世花灵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睡了那么久对大荒哪有什么了解,还不是从她这里知道了,这会儿借净世花灵之口给这些人普及一下,免得他们又两眼一抹黑,然后还到处乱跑。
当然,告诉玄青他们只是顺便,告诉北若几女才是主要目的。
之前花主收到北若她们的传信得知她们竟然误入一个诡异存在之处还把小花灵弄丢了一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经验不够,不然那等明显有问题的地方怎么会让小花灵直接去探测呢?
小花灵是可以起到一定探路先锋的效果,但是也要看对象目标了,忘了小花灵和她们自己息息相关了吗?
想到此,花主有些无奈。
因为接下来想要从净世花灵口中那丑黑蛋手中要回破妄小花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更新中,请您稍后,内容手打更新后,重新刷新本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这个消息飞速地扩散开来,大部分人听完之后都无比高兴,心想他们竟决裂得比自己想象中还快,大家也迫不及待地看到林守溪因得寸进尺而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被弃之如敝履的场景了。<p>可等弟子们赶到人烟冷清的桩堂时,却见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小禾正坐在地上套着软靴,努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听先来的人说,那小禾主动与林守溪打了一架,却是没过太多招就被林守溪反剪了双手制伏了。
大家先是不敢置信,很快,有聪明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要将自己的杀生榜第六让给她师兄!”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她将杀生榜前端的人击败,然后再与师兄挑战,故意输给他,这样林守溪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跻身前十之列了!
小禾姑娘竟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
这下大家更义愤填膺了,那林守溪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他凭什么得到小禾姑娘这般的青睐?
林守溪不理会大家杀人一般的目光,默默等待小禾穿好靴子,然后与她一同离去。
小禾走在前面,板着脸,一声不吭。
两人出了门,走到了僻静之处,小禾才不悦道:“你太过分了,亏我昨夜还帮你。”
“师妹不是告诫过我,比武之时绝不可让着你吗?”林守溪说。<p>“可是……”小禾深吸口气,更生气了,“你这榆木脑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p>“是。”
“你……”小禾咬了咬唇,“那好,以后规矩改了,我们私下比武你不许让我,在外面比武,你不许赢我。”
“好。”
“又敷衍我。”小禾板着脸。
林守溪看向了她,正色道:“我只是觉得师妹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锋芒可露,但张弛需要有度。”
小禾脚步微顿,她静默了一会儿,旋即点头,“也对。”
她看着林守溪,双唇紧闭,总觉得他猜到了什么。
小禾沉了口气,脑海里复盘起了方才的战斗。
她这些天一直在偷偷苦练。
房间里,她不断对着空气出招,与想象中的林守溪对练,苛求着每一丝细节。最近,她终于练到自己认为的完美,故而也想寻个机会与林守溪再战一场。
今日她挥拳上来,看似是赌气后的玩闹,但拳脚可没有一丁点马虎。
她没有去用那负阴抱阳,四两拨千斤的拳术,用的是那套翻臂穿掌,拧身劈腕皆快若闪电的技法。
她显然已掌握到了精髓,步伐轻灵稳健,身法迅捷凶猛,招式的收放亦始终保持着一个中心点,收发自如,行云流水,绝对算得上登堂入室的高手。
但在面对林守溪的时候,她却始终有一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就像夜里在泥路上行走,看似平坦,实则暗坑无数,脚下随时都有可能踩空。
方才的比武里,她便是这样,一穷追猛打就落入对方招式的陷阱里,然后攻势被反手拆得干干净净,阵脚顷刻即乱。
别人还以为她在故意让着,实际上她可一点没有留手!
自己明明已强了不少,为何在他面前,反而像是退步了呢?
还是说他藏得比自己想象中还深呢?
哎,和师妹也要勾心斗角,真是个过分的师兄啊……<p>“师兄,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小禾忽地说。
“什么故事?”林守溪来了些兴致。
“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小老虎拜了只猫为师,猫教给了小老虎很多武功,唯独没有教爬树,小老虎央求着想学,猫无论如何也不教,小老虎威胁说,你如果不教,那我就吃掉你。”
小禾煞有介事地讲着,脸色颇凶:“后来,小老虎长大了,想要欺师灭祖,猫便躲到了树上,庆幸着自己没教老虎爬树。谁知道老虎也嗖地窜到了树上,猫傻眼了,问你怎么会爬树?我明明没有教你啊。”
小禾顿了顿,说起了寓言故事的警世部分:“老虎告诉它,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很多东西是可以随着年龄增长无师自通的,猫不如老虎强大,所以更应该倾囊相授换取老虎的信任与未来的保护,而不是藏着掖着,让原本良好的关系出现间隙。”
小禾很满意自己的故事,转头看向师兄,“师兄,你听明白了嘛?”
接着,他发现师兄不见了。<p>“诶……”
小禾愣了愣,旋即她抬起头,发现林守溪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旁的树,正坐在树上悠悠地向远处望去。<p>“小老虎,上来吧。”林守溪瞥了一眼小禾,笑着说。
“哎……师兄你……”小禾从未见过这种人,一下懵了,“师兄你有病吧!”
小禾当然可以爬树,但这棵树有点粗,她这样的小姑娘爬起来显得不雅,她可不想当着林守溪的面爬……况且指不定他又要使什么绊子。<p>“上不来么?”林守溪问。<p>“不就是给你讲了个故事么,你个小气鬼师兄!”小禾气呼呼地说。
“我不想听故事,我想师妹言传身教。”林守溪说。<p>“你……你给我下来!”小禾用小拳头敲了敲树,被气得不轻。<p>林守溪笑了笑,轻盈地跃下,落到了小禾身边,小禾气不打一处来,拳头又招呼了上去。
很快,她再度被反剪双手摁在了树干上。
“小老虎没长大之前还是乖乖听话的好。”林守溪说。
“你……哼,放开我……”小禾挣了挣。
“小老虎再不听话可要被打屁股了。”林守溪威胁道。<p>“你……”小禾依旧气恼,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说‘你敢?’的,否则就是给对方揍自己的充沛理由,她可不想挨打。少女暂时服软了些:“好了,知道了……”<p>林守溪松开了她。
小禾拧了拧手腕,心想三天河东三天河西,待孽池考验结束,自己无需压抑力量,有的是他好看的……
小禾默默地安慰自己,揉了揉脸颊,慢慢冷静下来。
毕竟是自己技不如人,她也不会因此有太多埋怨,走了一段,少女的气也消了,只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林守溪主动开口说话,问:“最近你的灵根有看见什么吗?”
“嗯……没有。”小禾摇摇头,“灵光是乍现的,可遇不可求。”
“灵根不能被操控么?”林守溪问。
“可以是可以,但我这个好像有些特殊哎,时灵时不灵的。”小禾有些纠结道。
林守溪没有追问。
两人走了一会儿,在一面墙壁前的石椅上坐下。
竹林与树的影映在壁上,随风摇动着,目光越过高墙,便可看见更高的白墙,它平整地切开了天空,将孽池阴晦的风也隔绝在墙壁之后。
小禾看着湛蓝若透明的天空,神色悠悠。
“这种感觉真不好。”小禾望着高墙,说。
“是被像鸟一样豢养在笼子里么?”林守溪问。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像鱼一样困在水里。”
“有区别吗?”
“鸟尚有逃离笼子的机会,鱼却永远离不开水,统御天空的神灵早已消亡,水中却遍布着万千邪灵,它们逃无可逃的。”
少女脸上的悲戚之色稍纵即逝,她转而又莞尔笑道:“不过也有好的感觉。”
“什么?”
“就是别人都不知道你很厉害,只有我知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暂时的秘密。”小禾认真地说。
……
午后风和日煦,楼上群雀绕檐飞舞,一间窗户的细竹帘子再度挑起,古色古香的屋中,大公子立在窗口远望,他一袭白衣如鹤,不与窗外群鸦相类。
“那个少年是谁?”大公子问。
“他叫林守溪,是个还未凝丸的弟子,据说他与小禾姑娘拜了兄妹。”阿越说。
“兄妹?”
“是。小禾……颇照顾他。”
“我未来的神侍怎可有兄长?”大公子说。
他的面容温润,话语温和,阿越却从中感受到了噬骨的杀意,他能读懂这种杀意——兄长死掉,她就没有兄长了。
阿越想要告诉公子,孙副院已经给自己下了杀令,要杀死他们中的一人。
但他很快将话咽了下去。
一来这是孙副院给自己的秘事,哪怕是公子他也不敢随意泄露,其次,那棘手一些的小禾姑娘已被钦定为大公子未来的神侍,无论如何也杀不得了,那死的只能是那个少年。
孙副院与大公子的目的巧合地重叠了,那他只需干一件事便能得两份功劳。
他感到庆幸。
“公子,阿越明白了。”黑衣少年低眉顺目地说。
大公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依旧望着那里,问:“你觉得她美吗?”
阿越没有立刻作答,那小禾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尚未长开,只算得上清秀,而公子一向眼光极高,寻常的脂粉根本无法入他的目。
“我觉得她很美。”大公子已自问自答,“我已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她现在还是一朵含苞的花,在绽放的那一刻,定然极美。”
大公子话语痴醉,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一侧花盆中的细茎。
“不可!”阿越连忙道。
为时已晚,大公子已情不自禁地将细茎掐断,将那价值连城的明彩仙兰折了下来。<p>公子微微回神,仙人般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遗憾,“倒是唐突仙草了。”
他如此说着,却将其掷入了风中,转身回屋,双袖宛若鼓起的云。
阿越将竹帘落下,跟随公子入屋。
屋楼的大壁上绘着一只巨大的黑雀,黑雀的脖颈中央,有着一片色彩斑斓的羽。
公子坐在墙壁下,低垂眉目,看着满桌书卷,沉静无言。<p>阿越知道,大公子早晚有一日是要离开巫家的。
巫家固然强大,镇守大人的传承固然是绝世珍宝,但这只是他人生的一个节点,他生而不凡,总有一天会越过腐朽的土地,去往三大神山,成为始祖真仙的同道者。
想到这里,阿越更为谦恭了。
楼下。<p>小禾坐在石凳上,舒展着双腿,她仰起脸,“有花。”
林守溪也望了过去。
一朵淡彩色的兰花从他们头顶高高地飘过。
风托着它,它轻盈得像一片蒲公英,悠悠地打着转,掠过他们的头顶,越过院墙,最后飘过高高的白墙。
白墙之后尽是淤浊的土壤,再美的鲜花也会在那里腐朽枯萎。
夜里。
小禾独自一人回屋,静悄悄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
白日里聒噪的群鸦已经歇息,只有寥寥几只还在月色下徘徊,不知疲惫。
她看着夜色垂覆的一切,回想着这几天的日子,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的娇俏活泼是真实的还是伪装的……应是伪装的吧,毕竟这十余年的经历早已将大部分情绪消磨成了死灰,她虽还是少女,但有些东西,她此生难以拥有了。
不要多想了……
与他的一切皆是试探,为的只是计划万无一失,待孽池历练归来,一切都将来到尾声,尘埃落定之后,他们注定陌路。
雪山,海洋,天空……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的仇恨有多么重要,毕竟世界上还有太多地方等待她去跋涉。
既然恨都不重要,又何况不切实际的爱呢?
当然,待自己展露出真正的实力后,将林守溪抓来狠揍一顿一雪前耻定是少不了的……
窗畔的少女时而蹙眉,时而抿唇轻笑,时而露出怒容,变幻无常。
窗外的黑雀显然不懂少女于豆蔻年华时的小心思,对着月亮沙哑叫着,很煞风景。
院子另一侧的林守溪也能听到鸟雀的叫声。
夜风萧索。
他同样披着黑裳坐在窗边,看着夜色发呆。<p>天星高挂,月光皎皎,寂静夜色之下,似只有他的思绪尚在静静流淌。
他也不免想起小禾稚美的脸。
时至今日,他依旧无法确定小禾真正的身份,但他的直觉告诉她,小禾至少不是敌人。
可不是敌人又如何呢?
大道漫漫,他也不过是在千里之行的起点,之后注定是要与这个萍水相逢身怀秘密的小姑娘分道扬镳的。
他虽修习过合欢宗的功法,但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它不要失传,从未想过真正发扬光大它。
他是误入洪流的一夜扁舟,尚不具备真正掌控命运、引导洪流的力量,何来的能力去爱他人呢?
神无所不能,故而才爱世人。
夜鸟振翅飞上天空,消失在月色里,只留下了遥远的叫声,沙哑而清冷,似在嘲笑世人的多情与无情。
次日,云真人将杀妖院的弟子们组织起来,开启本月的孽池斩妖。
云真人给他们发了一把木弩与箭囊,箭簇上刻着每个弟子的编号,也让他们将一块黑玉牌别在腰间,每诛杀一个邪孽,玉牌便会汲取其残力,杀得越多,玉牌的颜色也会不同。
说来也巧,这颜色与凝丸五境倒是相同的,皆是白、绿、紫、金、赤。
林守溪与众弟子聚集在高墙之下,高耸如山的墙壁将所有人都衬得渺小。
云真人立在门口,在厚重坚实的石门上画了个复杂的符。
巨大的石门应声打开了,白墙之后的世界缓缓出现在了林守溪的目前。
大地像是被火焰烧过,漆黑一片,却又泛着沼泽般的湿软黏腻,不停冒着气泡,仿佛其下藏身着成千上万的蟹类,古老扭曲的树木在其间生长着,好似一张张巨大的鬼脸,数不尽的残垣断壁在远方错落着,它们大部分已深埋地底,只露出了冰山一角,证明曾有雄伟的宫殿群在此处伫立过。
时间的刀锋横扫了一切,蔓延的邪气让风都沾染上了阴煞。
弟子们陆续进入其中。
每月的除孽只有一天。
他们无法在里面久待,否则极有可能因身躯被污而亡。<p>云真人暂时留下了林守溪、小禾、王二关与纪落阳,重新嘱咐道:
“这是对你们最后的考验,考验过后,三位公子小姐都会来亲自挑人,这次的结果可能会直接推翻我先前的判断,所以你们务必全力以赴,毕竟……谁都有可能是被抛弃的那个。”
“对了,你们四人必须分开行动,否则,我很难评判出你们真实的实力。”
这句话更像是针对林守溪与小禾说的。
他们陆续应下,一同走过了那扇大门,踏入遍地污浊的土地,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合拢,黑鸟鸣声尖锐。
按照其他人的说法,孽池斩妖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可林守溪蓦地想起了昨日飞过院墙的花,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陈演闻言目光微异,随即朝一旁下坐的勾无盐道:“国师以为如何?”
勾无盐笑道:“这不过是有道友成仙得道,举霞飞升罢了,那甘露雨泽应是这位道友摘取道果之后,一时高兴便用法力降福生灵所致。”<p>陈演闻言,语气中不无羡慕地道:“成仙得道,长生不死,不知朕此生还有望否?”
勾无盐道:“陛下若持我三阳祖师道法,广传三阳祖师威名,他日自能乘龙升天,得享长生。”<p>陈演听到这里顿时来了精神,道:“请国师放心,朕与大周国兆亿子民,皆诚心聆修三阳祖师道法,日夜持之,不敢有丝毫懈怠。”
勾无盐笑道:“陛下至诚之心,三阳祖师早已知晓,否则就不会给大周国第一个赐下镇国宝玺了。”
陈演闻言,目光朝自己面前的玉案上看了一眼,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尊闪烁着紫光的玉玺,正是那镇国宝玺。
陈演每次看着镇国宝玺都会入迷,而且越看越喜爱,越看便越发对三阳祖师更加的恭敬虔诚。
直到陈演被大殿内宰相的奏报打断,这才回过神来。
“陛下,各地州府皆有上报,言近来盗匪草寇众多,聚啸山林,劫掠百姓。少者数十众,多者数百、成千,地方守备不足以剿匪,肯定朝廷发兵,剿灭贼匪。”宰相奏报道。
陈演听完,微微颔首道:“着令虎贲将军孙嚣领兵一万,前往匪患猖獗之州府剿匪。”
“遵旨!”
...
方鉴摘取玄仙道果后,便回到了孤山附近,并在距离孤山不远的一座小山中开辟洞府住了下来。
成为玄仙之后,不仅道行法力暴涨,神念的笼罩范围也暴涨了十倍。
以前真仙神念只能笼罩方圆万里,而如今却可以将方圆十万里都笼罩在内。
所以哪怕不在孤山,方鉴也对孤山之上的朱元璋等人举动十分清楚。
不过,就在方鉴刚刚开辟洞府后,一道金光忽然飞到了方鉴面前。
方鉴当即抬手摄住,随后金光散去,只见一块金砖与一道飞书静静地躺在手中。
金砖正是泰皇一气砖,而飞书则是岑碧青给方鉴的传书,但上面只有非常简单的三句话:“争端已息,法宝奉还,望自珍重。”
方鉴淡淡一笑,抬手一道法力将飞书捏碎,随后便将泰皇一气砖收入了编辑器内。
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正好,现在就把你重炼了吧。
随后,方鉴封闭洞府,在洞府内盘坐下来,唤出鸿蒙编辑器,并将泰皇一气砖投入了其中。…
“小红,重炼泰皇一气砖。”方鉴说道。
编辑器神意回应道:“重炼泰皇一气砖,需消耗鸿蒙道气7200缕,是否重炼?”
“重炼。”方鉴说道。
下一刻,7200缕道气瞬间被投入编辑器内,只见混沌之气顷刻间一涌而出,与鸿蒙道气一起将泰皇一气砖裹了进去,
随着一道道紫雷闪电劈落,混沌之气爆裂澎湃,‘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但在十息之后,紫雷散去,混沌之气平息,随后便是三道朦胧的虚影浮现出来。
“请选择重炼形体。”编辑器神意在方鉴元神中响起。
方鉴闻言仔细看去,只见那三道朦胧的虚影是‘剑’‘锤’‘钟’。
剑,自己已经有了太乙金光剑。
锤,自己又不是雷神,要什么锤子。
钟...方鉴想了想,最后确定就是它了,钟!
于是方鉴道:“钟。”
话音落下,那‘剑’形与‘锤’形瞬间消失,而那钟形则留了下来。
下一刻,混沌之气再次浩荡涌上,鸿蒙道气自那钟形之上耀起,而那‘钟’形也在缓缓凝实。<p>最后,那钟形彻底被混沌之气包裹,方鉴只能听到混沌之气翻涌的声音,却看不到混沌之气下面的情形。
“当!”不知过了多久,编辑器内忽然传来一声悠扬苍茫的钟鸣之声。
这一声钟鸣如同从远古走来,带着蛮荒而苍茫的渺渺玄音。
这悠扬钟声直令方鉴神魂一清,霎时心念空冥,就如入定之后进入那无我无物的状态一般。
方鉴紧紧地盯着那编辑器内,只见翻涌的混沌之气缓缓退去,一座青铜古钟从混沌之中飞出,一直飞入了方鉴的元神之内。
“泰皇钟!”这是此钟的名称,而上面还有两行注释:“巍巍泰皇,永贵无极!”<p>随后,方鉴又查看了此钟的能力,待看完之后不由一阵咋舌,这可比泰皇一气砖强多了!
泰皇钟有正音和反音,正音可以保护神魂,使邪魔不侵。同时可以涤清神魂污垢,避免及清肃魔念。也就是说,哪怕一个修士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也可以用泰皇钟正音
不断洗刷他的元神魂魄,将其挽救回来。
其次是反音,如果说正音是保护神魂,那么反音就是摧残、破坏神魂。泰皇钟的反音可以将敌人的元神和魂魄震碎,不是一般的碎,是魂飞魄散的那种碎。
而泰皇钟是编辑器出品的太乙金仙级别的法宝,哪怕是证道太乙金仙,也遭不住泰皇钟的反音一遍又一遍摧残,要么跑路,要么等死,要么拼拼运气看看能不能干掉方鉴。
但编辑器也有警告,泰皇钟反音对天地众生一切生灵都有效,一定要慎用!
否则,方鉴一旦敲响反音,对手可能还没杀死,凡间生灵就死了一大片了。<p>看到这里方鉴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悲是喜,这玩意和大日佛杵一样,都是禁忌类的法宝啊!…
...
“兄长,这么晚不睡,你在做什么?”朱由检的头发一直没束起来,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结还没打开,所以也不管他。
朱由校手里拿着从山下农家借来的柴刀,一边削木头一边疲惫地说道:“哦,明天太祖爷爷、太宗爷爷,还有宣宗爷爷要下山去劫道,我要给他们做一些行具。”<p>朱由检闻言,呆呆地在朱由校面前的一块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朱由校。
朱由校有些疑惑,道:“检弟,你在看什么?怎么还不回去休息?”<p>朱由检闻言,木然地抬头看着朱由校,随即苦笑一声道:“以前...我是说做皇帝的时候,总以为兄长不理国政,整日沉湎于这些奇淫巧技的木工之中...心中总是不屑。可叹,如今太祖爷爷他们要去劫道,却也要仰赖兄长这一手木工活,而我自诩饱读圣贤书,到了这个时候却毫无用处。”
“嗨!”朱由校放下柴刀,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洒脱的笑意,道:“检弟你休要自轻,别看如今太祖爷爷他们还能用到我,等将来打下江山,还是要检弟你的才学去治国理政的。”
说罢,朱由校抬手一招,道:“来,吾弟当为尧舜!”
朱由校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朱由检下意识地悚然起身,脸上写满了惊恐、慌乱、绝望的神情,随即他眼睛狠狠朝四周看去,在确定没有看到歪脖子树后,这才重新恢复了冷静。。
字如其人,虽不谈什么承载剑意,暗藏精神,却终究透出一股锋锐之气。<p>“好凌厉的剑,四十岁以后不滞于物,单听其意,以为是入了禅境,实则不过是由剑器之凌厉,转变成了剑招、剑气之凌厉。”
“快!他的剑应该很快,起先是依仗剑之形体,之后举重若轻,再重的剑,都能快如惊雷···。”<p>“至于什么料敌先机,攻敌必自救···我倒是没瞧出来有这样的苗头。”
“毕竟就这两个字,能看出这些玩意来,还得我悟性惊人,一半靠猜。”
“后世流传的独孤九剑,究竟是不是独孤求败所创,其中是还是存疑。或许是杨过所创,假借独孤之名,或是又有后人闯入山谷,得剑石刻留字,有所感悟,也不一定。”
剑冢二字旁边,那一行小字,要看起来更模糊一些。
直接缺失了一大半。
仅余下‘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这一句。<p>依旧是凌厉之意扑面而来的同时,也带着一种被世界限制、束缚的悲愤。
曹柘从数据上来看,远远还未登顶,感受不到这其中的那种不甘与愤恨。
但是料想,若是张三丰到了晚年,进无可进之时···是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绪?
只是老张或许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出口,将精力更多的填入了对‘道’的追寻与探索之中,其中或还有所得,比独孤求败往前又多走了两步。
石板是被掀开的状态,剑冢之内,就连那把腐烂了的木剑也没有留下,被暴力强拆的‘强盗’,一并洗劫了去。
至于那几行字,倒也都还留着。
曹柘也一一抚摸过去,感受着字里行间的骄傲与悲愤,寂静与虚无。
传闻中的剑意这种玩意,在眼下这个世界是否存在,曹柘不知道。
至少他的指尖,没有感觉到类似于被剑割般的刺痛,只有青石本质上的冰凉。
剑意···或许是没有的,但是曹柘希望有。
只可惜···独孤求败终究是没能给他以惊喜。
逝者已矣,再无敌的强者,如今躺在荒山旧冢之中,也只能任小人欺凌。
往日一人一剑,战尽天下英雄的豪气,事到如今也雨打风吹去。
“前路···又在何方?”曹柘叹息一声。
他来独孤剑冢,满足一些少时的幻想,自然是其中重要的缘由。
但是最关键的是,曹柘想要看看···独孤求败究竟有没有踏足前路。
曹柘如今虽未登顶,但是在集齐了少林大半绝学的前提下,其实已经看到了如今武道尽头的风景,给他最多三年,势必可以拳试天下,挑战绝顶的那几人。
如今所谓的绝顶,不外乎是以外功淬炼**,达到逼近巅峰之体能,以内功强劲气力,维系动能,以至非人,辅佐以化境绝顶之招法,洞察人心、武道,博取天下之长,而自取其上···这便是世界的极限,也是当前世界所呈现出来的至高之境界。
少林七十二绝学···名头响亮,任何一种拿到江湖上,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曹柘如今看来···也不过就这样。
“独孤求败!独孤求败···你求个die的败,你当世无敌,可你曾战胜过先人?可曾无解于后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才是真正的无敌,才是真正的孤独。”曹柘想到此处,顺手一撸,便从一旁崖壁上,扯下一根树枝来,持手做剑。
小小的平台上,曹柘手持树枝,比划剑招。
“剑锋凌厉,势不可挡···怎么不能挡?我只需以粘沾之劲,连消带打,连绵不尽,便能让你节奏乱掉,你能举重若轻,我便能举轻若重,你能窥尽破绽,我便能临时创招,永不重复。”曹柘挥剑说道。
唳!
一声雕鸣,却是那躲在远处偷瞄的神雕,听着不服气,然后用爪子抠着石壁,走到了石台上。
它看着曹柘,眼神中原本的惊惧之意消退,反而带着一种‘战意’。
作为独孤求败唯一的真传‘弟子’,神雕不愿听有人否定独孤求败的剑,否定他的道。
“你不服?”<p>“那我们练练?”曹柘对神雕说道。<p>神雕看了看曹柘手里的树枝,露出不屑之意。
而曹柘也对神雕用了鉴定术。
神雕,体七十七,力八十九,内力九十一,技能独孤剑法?(怪异),根骨??,悟性??,备注,这是一只受到眷顾的大雕,四个字的书名,它占了两个字,所以它才是主角?
“神雕的悟性和根骨鉴定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它身为异类?”
“等等,如果是这样,要是以后到了更大的世界,遇到神仙妖怪什么的,我的鉴定术岂不是废了?”
曹柘不甘心的再鉴定一次,这一回原本是问号的根骨与悟性,倒是发生了变化。
显示出来,神雕的根骨是八十八,悟性是六十一。
看起来似乎要比无明还要高很多。
“无明的根骨和悟性,还不如一只雕?”曹柘有些疑惑。
这明显是不合理的,因为神雕再聪明,其实也远比不上人类思想的复杂。
就像一条再聪明的狗,如果人对它带有恶意,总能轻易的将它伤害。
暂时想不穿其中的问题,曹柘一甩手中的树枝,随后道:“就这样来吧!你主人可以做到草木均可为剑,我亦然。”
神雕长鸣一声,挥动着重重的左翅,向着曹柘挥来。
这一击锋利凌厉,果真如同门板般的阔剑,朝着曹柘扫荡而来。
还未临身,便感觉到了一股窒息之意。
曹柘却不急不慌,手中的树枝朝着神雕的翅膀点去,一拉一扯,那庞大的力道,瞬间消减了一大半,剩下一半在曹柘将手中的树枝绕了个圈后,也跟着一同消除。
树枝本是柔韧的,去硬接神雕的一击,定会在一瞬间被打的粉碎。
但是曹柘利用了这股柔韧劲,顺势化解力道,反而让树枝本身的‘质地’,成为了一种优势。
一路行走,一路见闻,经历了一月左右的时间沉淀,以曹柘的成长速度,其身体数据,自然也与同黄蓉一战时,又有了极大的成长。
若是再遇到黄蓉,曹柘便是不取胜,也绝不会败,更不会逃。
神雕一击未能如愿建功,顿时不解的歪头。
在它的记忆里,它的老主人也曾用树枝草木为剑于它对打。
只是记忆里,主人以草木为剑的模样···似乎与眼前这个人,用树枝为剑的模样,并不相同。
《 yesefuli》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或网友上传,燕子期刊只为原作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并收藏《 yesefuli》最新章节。